经过了《一一》老者般细腻而克制的叙说后,我对杨德昌似乎形成了某种奇怪的固有印象。直到昨晚看完了91年那部惊骇世俗的《牯岭街杀人事件》,让我对这位看似温和的台湾新电影导演和整个台湾电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很多人眼中《牯岭街》影史最佳的地位。
《牯岭街》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直指要害的武士刀,借由这群处于台湾特殊时期躁动不安的少年自我牺牲般把整个台湾社会划开了一个口子。在我看来,《牯岭街》绝不是杨德昌对少年时代美好的回忆
有人说,青春的躁动来源于荷尔蒙,迷茫的眼神,蒙胧的情愫,不安、犹豫、鲁莽、激烈...《牯岭街少年杀人案》,故事源自一个真实事件。再看这部老片子,心中不由泛起几分尘封的“荷尔蒙”的回忆...
“打KISS,泡MISS!”正如电影的第一句台词,这就是青春的开始。金色朝阳下,骑着单车的少年上学去...然而,平静的开场、柔和的色彩却掩盖不了全片无处不在的暴力和血腥,恐吓、打架、群殴...在杨德昌的镜头里,青春是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
电影的主角“小四”(张震饰)穿着白衬衫,干干净净。办公室里,小四的父亲正在向老师求情,请求查卷,以便使小四能进入“建中”日间部。显然,父亲的努力是徒劳的,小四还是进入了夜间部,也来到了生命的转折点。在这里,小四结交了两个好朋友——小猫和飞机。飞机戏分不多;而小猫,一个瘦小的男孩儿,比小四矮一个多头,却是影片的灵魂人物之一。
有人评说,小猫其实是导演自己的化身。小猫的出场总能给观众带去快乐——他模仿猫王的漂亮歌声,那么小的个头
再看《牯岭街》,感叹导演对于时代的精准复制,以1990年代初,去拍1960年代初,30年竟好像一忽儿溜走不见。
他对主要场景的选择,都透露着那个年代特有的空旷与宁静。这是1990年代的台北不再有了的。
陈旧的日式房屋,晕黄的灯下,安静地读书、缝衣服的家人。两旁低矮房屋的街道上,可以安安静静地推着车子,边走边谈心的父与子。还有高大的学校建筑透露出的古朴,片场高处居高临下的逃学孩子。
这些竟都是难以再现的了。
一切都流露着那个年代特有的韵味。富于平易的朴素美感。
张震演的小四也叫张震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张震的二姐,信奉基督教的同时也迫切希望通过教义帮助张震走出困境。只是,张震忽视了来自姐姐的关怀,或者换句话说,正如电影中二姐所占的篇幅一样,杨德昌也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个角色。
如同其电影里的角色,NJ、洋洋、张震......杨德昌困惑世界为何与想象中大相庭径,进而愤怒、失望,宗教是无法说服这个坚定的持应然观的男人同世界和解的。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是那个敏感动荡的时代一份厚重的影像注脚,连同侯孝贤的《童年往事》及其它作品
有时候会有一种很莫名的行为,就是对于一些在影史上名列前茅的名作,产生一种舍不得看的心理,这是由于我迷恋那种即将看完一部极好的电影时,那种心灵的强大震撼,仿佛内心的大门被缓缓打开,里面可以看到最真实的自己,最真实的世界,那是一个最真实的本体世界,是主观与客观融为一体的意象世界,自由心灵超越了有限存在,精神超越了现实,并从中得到最大程度的欢愉,甚至眩晕、崇敬。
是的,看完牯岭街我的感受就是如此,并试图用狭隘的文字去努力表达,实际上,文字最大程度也仅仅只能表达出最多十分之一
我叫晓翠。今年十五岁。
那天小四来约我看电影,带我去网球场,我有点奇怪他怎么跟开窍了似的,也知道怎么才叫真正的泡miss了。我轻轻抱住他,被他环住,我的手在两个人的身上开始游走。这一切对于我都太熟悉了,我根本用不着欲拒还迎这套。
突然他说,这样好有一种安慰的感觉,像这样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呢,他来保护我。
我有点觉得好笑。还有滑稽。
我要是想被人保护,还会来这里和你偷偷发展超友谊么。瞧不起我,又来找我,谁不知道你想干嘛。大道理这些,真的懂的人是从来不会说的。
推开他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叫小明。我想起她白净的脸,让人如沐春风;俏丽的短发,青春洋溢;丰腴的身子,暗藏着多少私底下男生们的躁动。就是这样一个明着满足所有男人对清纯的欢喜暗着纳含所有男人对欲望的幻想的女人,我真不喜欢她。
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之前滑头来找我,这个男人明明是劈腿了和小明暗地里暧昧,还要让我顶包。好啊,这个怂包怕哈尼不敢明目张胆泡妞,打着保护老大的女人和那个什么小虎纠缠斗殴,暗地里自己干的好事让我来帮他打掩护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时代重现与理想主义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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